江澄抱着金凌飞快的穿梭在竹林间,脸色阴沉,一句话都说不出,他又气又恨,这个小东西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才罢休么。
山下的医馆熙熙攘攘,嘈杂的人群争先恐后的挤在一起,哄抢着免费的药方,江澄皱了皱眉,抱着金凌走了进去。
前台是位跛脚的小二,看到这两位浑身是血,其中一个小腹隆起,奄奄一息的样子,连忙拨开人群,冲进内室喊大夫。
江澄用一锭白银,封住了那群聒噪的嘴,顺便换来了这唯一一间厢房,有钱能使鬼推磨,此话不假。
少年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手上搭着脉,头顶还扎了几根极细的金针,江澄捂了一手的汗,话到嘴边有些颤抖,“如,如何?”
“手臂上的伤口有点深,不过还好没伤及筋骨,修养几日便能痊愈。”大夫边说边缓缓转动头上的金针,顺势一根根拔出,搭在脉上的手也收了回来,替那少年放下袖子。
江澄舒了口气,又问,“那孩子呢?孩子怎么样?”
大夫整理着手里的物件,抬头瞥了他一眼,“你是孩子的父亲?”
“对!我是。”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承认这个事实,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那大夫收拾完一切,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,悠悠站了起来,随后抄起蒲扇狠狠拍了江澄一脑门。
“你是怎么照顾孕妇的!啊?你媳妇儿差点小产知不知道,他身子有多虚你知不知道,还敢让他一个人在外面?小伙子心可够大的。”
江澄咽了咽口水,大脑处于当机状态,一时无法反驳。
“还想不想他好了?”
男人猛的点头。
“憨种,过来跟我拿药!”